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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/03/06
【牧者心語】當試探來臨（續）-20200306
親愛的家人們平安
今天的牧者心語是主日證道「當試探來臨」的續集，原本是講章的一部分，但因為無法在一次證道時間內講完而分出來談論。這篇文章將帶大家聊聊俄國著名的文學家杜斯妥也夫斯基的鉅著《卡拉馬助夫兄弟們》書中〈宗教裁判官〉這章的內容。雖然原本是講章的一部分，但我也重新編輯整理過了，仍然是一篇獨立的文章。
故事發生在十六世紀的西班牙，那是個宗教裁判所盛行的時代，當地的紅衣主教雖然已經九十歲，但卻活力十足。他才在前一日才下令燒死了上百名異端，第二日一位陌生人就出現在城市的廣場中。他靜悄悄地走入人群，但他的表情、他的舉止，令人一眼就認出他是誰。他醫治了許多的病人，甚至當一位母親帶著裝著女兒的棺材跪在他的腳前哭求時，他用與一千多年前同樣的話吩咐小女孩起來。
沒錯！這個陌生人就是耶穌，得到消息的主教雖然也知道他的真實身分，卻仍立刻派人抓住耶穌，並開啟了審判法庭。在整個過程中耶穌都沉默不語，只有身為裁判官的主教不斷地指責耶穌所犯下的罪行。指責的內容圍繞著耶穌在曠野中受的三個試探，老人輕蔑地說到：「地上僅僅只有三種力量，可以永遠征服並俘虜這些意志軟弱的背叛者的良心，使他們得到幸福，就是奇蹟、神祕與權柄；但這三者你都拒絕了！」他認為耶穌完全不了解「人性」，而人們真正需要的也不是耶穌宣告的自由。
這位長者認為人們尋找的並不是上帝，而是奇蹟，而且是把石頭變成食物的神蹟；如果人們拒絕奇蹟，就會立刻拒絕上帝。耶穌在第一個試探中拒絕了奇蹟，這對真正的門徒是激勵，但對大多數的人們來說卻是褻瀆，因為有地上看得見的麵包比較重要，天上看不見得麵包離得太遠。
「當人們譏笑嘲弄你說：『從十字架下來，我們就相信你。』你並沒有這麼做，因為你不願意用奇蹟使人降服他人，你所要的是自由的信仰，而不是倚靠奇蹟的信仰；你追求的是自由的愛，而不是使人因著權力驚訝而發出奴隸般的歡呼。」裁判官指明耶穌的錯誤是對人們評價太高，但其實人生來就是背叛者。當耶穌拒絕第二個試探，就是拒絕給人簡單的救贖，十字架使大多數的人感到更沉重的壓力，而不是安慰。
老人堅決地說出驚人的想法：「我們早就不擁戴你，卻擁戴牠（魔鬼），……我們從牠那裡取得你斷然拒絕的一切，接受牠原本要給你的地上的國。」他責罵耶穌：「只要你接受世界與凱薩的紫袍，就可以建立世界性的國度，帶給世人平安。」主教認為，愛人的最佳方式並不是建立天上的國度，而是建立地上國度，掌握奇蹟、神祕與權柄的力量，使人得到滿足與幸福。因此，耶穌拒絕第三的試探的舉動，觸怒了想要從地上獲得滿足感的人們。
對自以為睿智的裁判官而言，耶穌所說的恩典、信心與自由太多了，人們的要求沒有那麼多，也不明白什麼叫做不受罪惡與死亡的轄制；他們要的不是未來的保證，而是能夠在當下感到幸福。甚至，主教知道自己要承擔燒死異端的心靈折磨，好保障大部分的人們能在他的力量下快樂地生活。
最後，裁判官終於結束冗長的宣告，等候犯人的回答；但耶穌依舊沉默，沒有反駁，只是安靜地聆聽。忽然，他走向老人的身邊，輕吻對方無血色的嘴唇，這就是耶穌唯一的回應。主教隨後放走了他的犯人，並告訴他永遠不要再回來。
各位親愛的弟兄姊妹，杜斯妥也夫斯基藉著這則虛構的故事生動地描繪當試探來臨時，耶穌的想法與人們的想法有多麼不同。我們要有食物，我們要逼上帝出手拯救我們，我們要有權力掌控一切，以為可以用這三種力量：奇蹟、神祕與權柄，來幫助他人、造福世界。但說穿了，我們就是不願意等候，就是不想接受耶穌是唯一的救贖，我們想要用自己的方法過自己的生活。
這就是我們人類從伊甸園到如今一直受的試探，當然，也一直承擔在試探中錯誤選擇的結果。可是，耶穌藉著拒絕三個試探，走向十字架的道路，賜下信心給跟從祂的門徒，使我們這軟弱無知的人能仰望祂，倚靠恩典而活，這就是三個試探對我們的意義。
「我實實在在地告訴你們，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裏死了，仍舊是一粒；若是死了，就結出許多子粒來。」（約12：24）
士煒
於2020預苦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