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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/12/31 【牧者心語】需要激情-20221231─教會群體的德性(九)

親愛的家人們平安

受啟蒙運動的影響,人們高舉以理性求知的方法論,相較之下,非理性的激情(passion)則淪為需要受到理性控制與引導才能發揮功能的情緒。然而當論及門徒這個德性時,我們必須重拾這個詞彙,不但是因為這個字的詞源來自於基督的受難,也不只是保羅在申訴時被猶大總督非斯都斥責癲狂,更不單單憑著斯托得牧師將radical(激進)視為門徒最具特色的表徵。

上述這些都顯示作基督的門徒必須絕對少不了激情,甚至,激情比理性思維佔了更決定性的因素,就讓我們從一段熟悉的經文開始吧。「無論甚麼人到我這裏來,若不愛我勝過愛自己的父母、妻子、兒女、兄弟、姊妹,甚至自己的性命,就不能作我的門徒…。你們哪一個要蓋一座樓,不先坐下來計算費用,看能不能蓋成?…或是一個王出去和別的王打仗,豈不先坐下來酌量…。這樣,你們無論甚麼人,若不撇下一切所有的,就不能作我的門徒。」(路14:26~33)

字面上來說,耶穌確實要求我們在跟隨祂之前,好好計算作門徒的代價,計算好了,清楚代價了,就下定決心作主門徒。問題是,耶穌要求的代價是「撇下一切所有的」,我們真的有能力與意願付這代價嗎?

一個有趣而且弔詭的現象是,當使用「一切」這種全稱詞而不指涉任何實際的事物時,我們似乎以為自己能夠做到。可是,當被要求付出特定事物,如一段特定的時間、一筆數量的金錢、一定程度的勞心勞力時,理性總是驅使我們做出「值不值得」的判斷。這一點,可以從當代的婚姻關係與生兒育女看出一二。

不得不稱讚的是,現代人非常精於用理性計算代價,所以,越來越少人願意踏入婚姻關係,因為弊大於利;即便結婚後也越來越少人想生兒育女,因為不划算。倘若我們完全用理性來思考作門徒的代價,那也絕對是虧本生意。但是,為什麼有人仍願意結婚、生養兒女與作主門徒呢?因為激情。

我指的激情並不是一時的衝動,亦不是短暫的情緒反應,更不是為了自我的愉悅,而是一種長期委身的堅定心志,期待藉由自己的行動能帶給社會良善的影響。沒錯,這不就是耶穌道成肉身向我們展示的嗎?上帝大可以在彈指之間解決人類罪惡的問題,但祂卻透過基督讓我們了解祂的激情,不是一瞬間的神蹟,而是長期委身、持之以恆且不計代價的犧牲,帶給我們救贖。

基督徒理所當然就是耶穌的門徒,但若只有理性而少了激情,這樣的門徒似乎不像門徒。這也是為什麼我認為激情是門徒這個群體德性的實踐方式,在這個知識至上的高科技化社會中,我們需要的就是激情。準備好作一個激情的門徒了嗎?試著從一個付出點滴但卻需要長期委身的事開始吧!
士煒
於2022年聖誕期